第695章揮軍直入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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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如此甚好，只要攻下了嵐國，北境之地至此之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。”
將文雲平深沈的神色看在眼底，不似明峰想的那般，露出歡喜笑容。
當下望向燃燒的紙團，“這封迷信有什麽問題？”
深深嘆了口氣，文雲平摩挲著手指，面容所思，顯得有些沈重。
“迷信當然沒有問題，蕭謹言做的很好，他有將老夫的話聽進去。”
聽著文雲平又是一聲嘆息，明峰便有些疑惑了。
邊疆捷報都未曾讓文雲平露出一抹笑容，可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？
看到明峰疑惑的面容，文雲平收斂眼底的神色，淡然一笑，嘆息一聲，“北境的事情沒什麽大礙，老夫是在想其他的事情。”
思考片刻之後，文雲平揮了揮手，“你暫且下去吧，老夫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聞言，明峰雙手拱起，退出了書房。
回到閣樓時，鐘振逸和鐘老夫人都已經離開了，只留下墨香幾個丫頭在伺候著鐘錦繡。
江若彤站在欄桿處，望著鐘老夫人撐著馬車離開，不由得輕聲嘆息一聲。
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，轉身看向前來的明峰，又看向已經離開的馬車。
“鐘老夫人也是不容易，如今鐘彥步履維艱，全靠她一人維持著大局。”
明峰聽出婦人話語之中的感慨，眼眸微微閃爍。
“小姐之前便已在尚書府安插了人手，鐘老夫人在府裏不會有任何事情。”
有了明峰的這句話，江若彤便放心了許多。
雖然如今文家已經和尚書府沒有關系了，可鐘老夫人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，且又是相交多年，江若彤也不想就此連累這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家。
想到鐘老夫人冒著風險前來文府，也要看錦繡一面，這分祖孫的感情也是令人動容。
無怪乎，一路走來，錦繡始終不肯對尚書府下狠手，只怕也是為了維護鐘老夫人的顏面。
這般想著，江若彤又是一聲嘆息，轉頭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鐘錦繡，又紅了眼眶。
“這孩子什麽事情都設想周到，連鐘老夫人的事情都安排的很是妥帖，可輪到她自己，怎麽處置的就這般草率。”
順著目光看去，想起方才得到的密信，冷眸浮現一層淡然，握緊了手掌。
馬車緩緩朝著尚書府行駛而去，鐘振逸小心翼翼攙扶著鐘老夫人走下馬車。
眼看著祖母走上了臺階，鐘振逸站在下面屈身行禮。
“祖母放心，錦繡那邊孫兒會時常過去探望，有何情況孫兒會再差人稟告於您。”
望著長進不少的孫兒，鐘老夫人很是欣慰，笑著點點頭。
“好，那麽祖母就等候你的消息了。”
“是，祖母，孫兒先行告退。”
拱手行禮之後，鐘振逸便要轉身離開，可就在此時，墨林卻快步從尚書府跑了出來，攔住了鐘振逸的去路。
恭敬的對鐘振逸屈身行禮，“二少爺，老爺請您去書房一敘。”
鐘振逸擡頭望了一眼尚書府裏面的精致，面容變得頗為黯然。
擡頭望向墨林，“不了，剛從宮裏出來，還有眾多事情需要我回府處置，改日有空再來與父親一同喝茶，你替我回絕父親就好。”
不去看墨林詫異的神色，鐘振逸徑自走上馬車，絕塵而去。
望著鐘振逸離開的馬車，墨林不由得嘆息一聲，父子二人鬧到如此的地步，真是令人唏噓。
站在門口的鐘老夫人揮手將墨林招到自己的身邊，眼角餘光瞥向鐘振逸已經離開的馬車。
“老夫人，您有何吩咐？”
“彥兒所為何事找振逸？”
“小的……”墨林剛要開口，這才發現老夫人是二少爺給送回來的，“老夫人，您怎會與二少爺一同回府？莫不是您也去了文府？”
墨林的疑惑讓老夫人神色微微閃爍，可還是揚著平靜的笑容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我與沁玉去中山寺看望了方丈，振逸多日未回，我這心底也是七上八下的，去找方丈求個簽，不得不說這簽就是準，回來的路上恰好就碰上了剛出宮的振逸，這才一同回府的。”
鐘老夫人將這番話說完之後，望向墨林的眼色沒有絲毫的動搖。
“你還沒說，這彥兒找振逸有何事情。”
眼見老夫人追問了起來，墨林皺了皺眉頭，便一五一十的將雲姨娘還有老爺去往文府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聽完，鐘老夫人咬了咬牙，眼底有著憤恨，但更多的還是無奈。
“這雲姨娘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，去文府尋晦氣，也不想想，這錦繡至今昏迷不醒，她此時去了，這文國公還不將氣都灑在了咱們鐘家的頭上。”
鐘老夫人嘆了口氣，心底也有著自己的算盤。
一旁聽訓的墨林也是連連點頭，“老夫人，您是不知道，那文老爺看咱們的眼神都變了，仿佛咱們都是陌生人一般。”
文雲平看他們的目光，鐘老夫人早已能想象得出是何種樣子。
女兒死在了鐘家，所生的兩個孩子也離開了鐘家，文雲平若能心平氣和看他們尚書府的人，那才是出乎意料之外呢。
想到如此，鐘老夫人不免嘆息一聲，眼底有著可惜之色。
“瑛娘去世多年，錦繡和振德又多年深受雲姨娘的戕害，文國公不將咱們給趕出門去，就已算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聞言，墨林的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鐘錦繡端莊大方的面容。
“誰說不是啊，這二小姐長得可越發像已逝的夫人了，端莊大方，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十足十的像，不過……”回想起當年的瑛娘，再看看現如今的二小姐，墨林笑了笑，“二小姐比當年的夫人有魄力，更懂得人心險惡。”
這番話說到鐘老夫人的心坎裏去了，不住的連連點頭。
“誰說不是呢，振德有錦繡護著，我這個老婆子也放心很多了。”
主仆二人一邊說著，一邊往府裏走去。
書房裏的鐘彥，在聽到鐘振逸來送回鐘老夫人時，連大門都沒進，氣得臉色發青，一拳砸在了桌面上，桌面上的杯盞都跟跟著一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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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文雲平深沈的神色看在眼底，不似明峰想的那般，露出歡喜笑容。
當下望向燃燒的紙團，“這封迷信有什麽問題？”
深深嘆了口氣，文雲平摩挲著手指，面容所思，顯得有些沈重。
“迷信當然沒有問題，蕭謹言做的很好，他有將老夫的話聽進去。”
聽著文雲平又是一聲嘆息，明峰便有些疑惑了。
邊疆捷報都未曾讓文雲平露出一抹笑容，可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？
看到明峰疑惑的面容，文雲平收斂眼底的神色，淡然一笑，嘆息一聲，“北境的事情沒什麽大礙，老夫是在想其他的事情。”
思考片刻之後，文雲平揮了揮手，“你暫且下去吧，老夫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聞言，明峰雙手拱起，退出了書房。
回到閣樓時，鐘振逸和鐘老夫人都已經離開了，只留下墨香幾個丫頭在伺候著鐘錦繡。
江若彤站在欄桿處，望著鐘老夫人撐著馬車離開，不由得輕聲嘆息一聲。
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，轉身看向前來的明峰，又看向已經離開的馬車。
“鐘老夫人也是不容易，如今鐘彥步履維艱，全靠她一人維持著大局。”
明峰聽出婦人話語之中的感慨，眼眸微微閃爍。
“小姐之前便已在尚書府安插了人手，鐘老夫人在府裏不會有任何事情。”
有了明峰的這句話，江若彤便放心了許多。
雖然如今文家已經和尚書府沒有關系了，可鐘老夫人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，且又是相交多年，江若彤也不想就此連累這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家。
想到鐘老夫人冒著風險前來文府，也要看錦繡一面，這分祖孫的感情也是令人動容。
無怪乎，一路走來，錦繡始終不肯對尚書府下狠手，只怕也是為了維護鐘老夫人的顏面。
這般想著，江若彤又是一聲嘆息，轉頭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鐘錦繡，又紅了眼眶。
“這孩子什麽事情都設想周到，連鐘老夫人的事情都安排的很是妥帖，可輪到她自己，怎麽處置的就這般草率。”
順著目光看去，想起方才得到的密信，冷眸浮現一層淡然，握緊了手掌。
馬車緩緩朝著尚書府行駛而去，鐘振逸小心翼翼攙扶著鐘老夫人走下馬車。
眼看著祖母走上了臺階，鐘振逸站在下面屈身行禮。
“祖母放心，錦繡那邊孫兒會時常過去探望，有何情況孫兒會再差人稟告於您。”
望著長進不少的孫兒，鐘老夫人很是欣慰，笑著點點頭。
“好，那麽祖母就等候你的消息了。”
“是，祖母，孫兒先行告退。”
拱手行禮之後，鐘振逸便要轉身離開，可就在此時，墨林卻快步從尚書府跑了出來，攔住了鐘振逸的去路。
恭敬的對鐘振逸屈身行禮，“二少爺，老爺請您去書房一敘。”
鐘振逸擡頭望了一眼尚書府裏面的精致，面容變得頗為黯然。
擡頭望向墨林，“不了，剛從宮裏出來，還有眾多事情需要我回府處置，改日有空再來與父親一同喝茶，你替我回絕父親就好。”
不去看墨林詫異的神色，鐘振逸徑自走上馬車，絕塵而去。
望著鐘振逸離開的馬車，墨林不由得嘆息一聲，父子二人鬧到如此的地步，真是令人唏噓。
站在門口的鐘老夫人揮手將墨林招到自己的身邊，眼角餘光瞥向鐘振逸已經離開的馬車。
“老夫人，您有何吩咐？”
“彥兒所為何事找振逸？”
“小的……”墨林剛要開口，這才發現老夫人是二少爺給送回來的，“老夫人，您怎會與二少爺一同回府？莫不是您也去了文府？”
墨林的疑惑讓老夫人神色微微閃爍，可還是揚著平靜的笑容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我與沁玉去中山寺看望了方丈，振逸多日未回，我這心底也是七上八下的，去找方丈求個簽，不得不說這簽就是準，回來的路上恰好就碰上了剛出宮的振逸，這才一同回府的。”
鐘老夫人將這番話說完之後，望向墨林的眼色沒有絲毫的動搖。
“你還沒說，這彥兒找振逸有何事情。”
眼見老夫人追問了起來，墨林皺了皺眉頭，便一五一十的將雲姨娘還有老爺去往文府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聽完，鐘老夫人咬了咬牙，眼底有著憤恨，但更多的還是無奈。
“這雲姨娘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，去文府尋晦氣，也不想想，這錦繡至今昏迷不醒，她此時去了，這文國公還不將氣都灑在了咱們鐘家的頭上。”
鐘老夫人嘆了口氣，心底也有著自己的算盤。
一旁聽訓的墨林也是連連點頭，“老夫人，您是不知道，那文老爺看咱們的眼神都變了，仿佛咱們都是陌生人一般。”
文雲平看他們的目光，鐘老夫人早已能想象得出是何種樣子。
女兒死在了鐘家，所生的兩個孩子也離開了鐘家，文雲平若能心平氣和看他們尚書府的人，那才是出乎意料之外呢。
想到如此，鐘老夫人不免嘆息一聲，眼底有著可惜之色。
“瑛娘去世多年，錦繡和振德又多年深受雲姨娘的戕害，文國公不將咱們給趕出門去，就已算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聞言，墨林的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鐘錦繡端莊大方的面容。
“誰說不是啊，這二小姐長得可越發像已逝的夫人了，端莊大方，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十足十的像，不過……”回想起當年的瑛娘，再看看現如今的二小姐，墨林笑了笑，“二小姐比當年的夫人有魄力，更懂得人心險惡。”
這番話說到鐘老夫人的心坎裏去了，不住的連連點頭。
“誰說不是呢，振德有錦繡護著，我這個老婆子也放心很多了。”
主仆二人一邊說著，一邊往府裏走去。
書房裏的鐘彥，在聽到鐘振逸來送回鐘老夫人時，連大門都沒進，氣得臉色發青，一拳砸在了桌面上，桌面上的杯盞都跟跟著一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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